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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求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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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說來,她不是你的仇人?”郁景彥淡笑開口。

“她是我親妹妹。”這黑衣人終是說出實情。

聽得此言,郁景彥帶笑的眸子一頓,也是,怕也只有親如哥哥這般的人才會為了妹妹不惜置身險境。

就如自己的哥哥曾為了保護自己,被十幾個人群毆,差點致死。

想到此,郁景彥鼻子一酸,心底暗嘆口氣,然後以笑掩飾,“昨日讓拓慈涉險差點失了性命,我真的很抱歉,不過她現在已無大礙,等醒來後靜養一段時間便可痊愈。”

說完後,又轉向身旁的寧清瑤,從她手上拿過昨夜唐楚離留給她的傷藥,遞到黑衣人面前,“這傷藥效果很好,你受傷了,拿去上點藥吧。”

盡管如此,黑衣人卻並未接過,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。

見他不接,郁景彥輕笑,“若拓慈醒來,見自己疼愛的哥哥受了傷,她會心疼的。”

就如同她會因傷痛而心疼自己的哥哥一般。

“昨日……是你救了她?”

“她是我的朋友,又是在我府上出了事,我自然責無旁貸。”

聞得此言,黑衣人肅殺的面色終於稍作緩和,“謝謝,”他接過郁景彥手上的藥瓶,“但我要帶她離開。”

“她目前還未清醒,怕是不宜長途顛簸。”郁景彥勸說。

“這個我自會小心,即便是你救了她,也不代表這府裏之人都如你一般心善。”黑衣人自是意有所指。

細想著他的話,怕是指拓慈落水之事。

如此說來,郁景彥也不好再強留,便應了他的請求。

可她應了,並不代表戰珩會應。

“我這戰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!”在黑衣人想進屋帶走拓慈之時,一直於一旁觀察的戰珩冷言開口。

聞言,黑衣人駐腳,黑眸微鎖冷看著他,原本稍事緩和的目光立即布上層層殺意。

“你若想比試,我隨時奉陪!”

“比試?”戰珩冷笑輕言,面上盡是嘲諷,“連本公子的一只飛鏢都躲不過,又有何資格跟本公子比試?”

如此被看低,黑衣人心底怒意更甚,雙手捏拳青筋暴起,眼見著就要比劃過來。

見勢,郁景彥立馬沖到兩人中間,背部疼痛使得她面色微緊,“……”

“傷口又拉扯了?”見郁景彥如此,戰珩忙行至她身前,擡手扶著她。

“讓他走吧,好嗎?”郁景彥低頭看進他眸裏,面色認真。

“可他傷了你!”

“可我們也傷了拓慈,傷了他的妹妹。”

“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詞,又有何證據證明拓慈姑娘真是他妹妹?”無憑無據之言,斷不可信。

“這……”想來戰珩所言也是事實,她只顧著觸景生情,倒忘了這一茬。

思索至此,郁景彥便看向身後的黑衣人,“我夫君也是為拓慈的安全考慮,你可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便是拓慈的親哥哥?”

黑衣人冷看了眼戰珩,又看向郁景彥,然後從脖上取下一枚凈白色月牙狀勾玉,“慈兒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,取出來便可知道我所言不假。”

郁景彥看著他的篤定,然後朝寧清遙示意。

清瑤會意,進屋一會兒便出來了,然後將一枚同樣形狀的玉佩遞到郁景彥手中。

郁景彥細細觀察著這兩枚一模一樣的勾玉,看樣子合起來應該是一塊圓玉。

如此想來,便遞給了黑衣人。

接過玉後,黑衣人將兩塊玉佩拼合起來,確是合成一塊圓玉,中心拼合之處正好構成一個“拓”字,那兩枚勾玉中間,分別寫著“影”和“慈”。

“你叫拓影?”這已是很明了的答案。

“嗯。”黑衣人將玉佩收好,“我可以帶妹妹離開了吧?”

語氣加重,似是說給懷疑他身份的戰珩。

郁景彥笑笑,自是不再拒絕。

拓影進屋抱出依舊昏迷的拓慈,而後郁景彥給了他一張方子,“這段時間你照此方子給拓慈抓藥,過幾日後我再去看她。”

猶豫片刻,拓影收下方子,道了句謝謝便抱著拓慈離開了。

待目送他們離開後,一轉頭便見戰珩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
郁景彥眸光一頓,走到他身前,“幹嘛這樣看著我?”

“凝兒對陌生男人又是送藥又是送人的,還當著為夫的面和他有說有笑,就不怕為夫吃醋?”戰珩眸裏笑意盎然,半點沒有吃醋的樣,言語間卻表現得很是受傷一般。

聞言,郁景彥隱去疑惑換上笑意,有些困難地彎腰與他平視,“醋多難吃啊,要不跟本小姐一樣,改吃醬油吧。”

“可……為夫還是喜歡吃醋呢。”戰珩接言,眼裏臉上竟滿是笑意。

這笑,竟看得郁景彥有些癡迷了,思緒莫名回到昨夜裏,他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,氣宇軒昂古雕刻畫,以及他為自己上藥時的那一方溫柔……

見郁景彥有些失神,戰珩擡手輕刮她嬌俏的鼻子,笑意更甚,“凝兒這是被為夫的絕代風華給迷住了?”

聞言,郁景彥眸子一閃,自覺失態,直起身慌亂地掩飾著,“你少自作多情了,本小姐只是看你皮膚比較好,想問問你是用什麽保養的。”

簡直是在瞎掰胡謅。

“哈哈……”見得郁景彥拿這不著邊的理由掩飾,戰珩竟覺得甚是可愛,“凝兒若想要,為夫吩咐下人拿於你一些便可。”

戰珩也沒戳破,接著她的話茬往下走。

郁景彥後知後覺發現落入他的圈套,素雅的臉龐一淩,瞪了他一眼,“你很閑啊,你的嬌妻依憐侍妾昨日落水了,你還不去看看她。”

此話一出,戰珩帶笑的眸子驟然一寒,溫潤面色瞬間凝上了一層寒霜。目光有些冷冽地盯著她。

見戰珩面色驟變,郁景彥自知說錯了話。其實她也明白,那幾個女人也如這上官凝兒一般,只是各路權勢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線而已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為夫累了。”

郁景彥剛想開口道歉,便被戰珩冷言堵了回去。說完,便由孟元樓推著離開。

郁景彥看著那冷冽的身影,自責片刻後便恢覆神色。

她又不是故意的,幹嘛要自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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